（通稿）北京 月 日电　题：琉球的前途和地位取决于琉球人民的选择和行动

作  者：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研究员蒋立峰

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日本学刊》供本网特稿

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研究员蒋立峰在《日本学刊》2024年第3期发表《琉球·冲绳地位补论（下篇）》（全文约3.6万字）

蒋立峰认为，琉球·冲绳在二战期间及二战后的东亚地区中的地位变化，与美、中、苏三大国在东亚的角力抗衡有密切关系，换言之即与国际形势的巨大变化有密切关系，其中美国的政策转换和中国政治形势的突变更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时至今日，琉球·冲绳的地位问题再次引起周边国家的关注，冲绳人民要求撤走美军基地、保护家园和平、争取历史性主权的斗争正在得到周边国家人民的广泛支持，琉球的前途和地位取决于琉球人民的选择和行动。

（一）冲绳Ⅰ期（1879—1945年）：琉球成为日本属地丧失独立自主权

1879年琉球被日本吞并，原来独立和从属并存的封建王国从东亚政治地图上消失，变成了名实俱亡的、有别于日本本土（也称为“内地”）的日本属地。从本质上看，这种属地与后来一度成为日本殖民地的中国台湾、中国东北和朝鲜没有差别，仅仅是琉球与日本的历史关系更近一些。日本非法统治冲绳，其使用的统治手段包括分割、改名、移民、掠夺以及软硬兼施。具体而言，日本政府将奄美群岛分割出琉球群岛，划归鹿儿岛县管辖，妄图以此改变“琉球三十六岛”的历史事实；将“琉球”改名“冲绳”，妄图以此靠时光的流逝来消磨人们的琉球记忆；鼓励日本人向冲绳移民，妄图以此逐渐推演出具有新主体意识的“冲绳人”；在严格管理的同时，对琉球人长年形成的风俗习惯乃至重纲复旧的政治异见采取怀柔态度，日文称为“旧惯温存”。

但是，日本人始终认为，琉球人非天照大神之子民，因此无论如何教育，身为“异族”的琉球人也不可能成为天皇的臣民——“皇民”。二战中驻冲绳日军也认为琉球人“民度”（“皇民”程度）低，战争中更以琉球人为“挡箭牌”，成批杀害琉球人，逼迫琉球人自杀“殉国”，残忍无道、罄竹难书。而且，日本统治集团在冲绳战役尚未结束时已感到危机严重，设想牺牲琉球以挽救危局。1945年5月14日，日本最高战争指导会议决定开始通过苏联谋求“停战求和”的谈判工作。日方开出的求和条件是，日方可以让出冲绳、小笠原、桦太和南千岛。由此可见，日本始终对琉球等而下之，另眼看待，从未将琉球纳入日本本土范围。

美国方面，1942年，美国国务院领土问题委员会就已经表明：“对于琉球群岛这样的战略要地，必须在战后予以剥离出日本本土。” 1944年，美国战略服务局在调研基础上编写出《琉球群岛的冲绳人：一个日本的少数民族》，其调研结果显示：“日本人坚称冲绳人不是日本人”，“冲绳人的种族构成与日本人不同”，“冲绳人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或在他们的新家园里，都不是日本人，而这些南岛民的分离观念正在增长”。稍后又有海军民政事务组编写的《民事手册：琉球群岛》，综合各类日文出版物提供的信息，总结如下：“日本人认为冲绳人是日本人，当然，是有些乡土气息和低劣的日本人。更重要的是，同化政策取得了成功，以至于大多数琉球土著人都认为自己是日本人。” 这两份报告的结论不同，但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更相信前者，直至1947年6月27日，他仍在强调：“琉球是我们的天然国境，而且冲绳人不是日本人，所以似乎没有冲绳人反对美国占领冲绳。”

（二）琉球Ⅱ期（1945—1972年）：琉球未能恢复主权原因错综复杂

1945年4月1日，冲绳战役开始。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尼米兹上将发布《美国海军军政府第一号布告：告美军占领下之南西诸岛及其近海居住民》，宣布军事占领这些岛屿并施行军政，设立军政府，日本帝国政府停止行使一切行政权，停止一切日本裁判所之司法权。美军政府统治琉球群岛的基本方针是，采取一切手段确保美军对琉球群岛的长期统治，确保美军基地的建设，确保琉球与日本的分离；其管理琉球群岛的基本途径是，逐步推进琉球国家化建设，社会管理始而从严，后则逐步宽松。美国军政府或民政府都将琉球群岛作为完全脱离日本国土范围的独立占领区进行国家化、军事化管理，掌握全部行政权、司法权和立法权。冲绳战役刚刚结束，美国海军军政府发布《战时刑法》等法律，对琉球进行严酷统治。

1946年1月4日，GHQ向日本政府发出第549号指令“关于奄美大岛的地位”，毫不含糊地指出“奄美大岛应视为日本以外的一个岛屿”；1月29日，GHQ又向日本政府发出第677号指令“确定脱离政治行政管辖的日本外围范围”：“日本被限定包括四个主要岛屿（北海道、本州、九州和四国）和大约1000个较小的邻近岛屿，以及对马诸岛、北纬30度以北之琉球（南西）诸岛（口之岛除外），但不包括：（a）郁陵岛（乌龙岛）、连蔻岩（竹岛）、奎尔帕特岛（济州岛）；（b）北纬30度以南之琉球（南西）诸岛（包括口之岛）、伊豆、南方、波宁（小笠原）、沃尔卡诺（火山或硫黄）群岛，以及其他外周太平洋全部岛屿，包括大东（大东或大上）群岛、佩尔斯维拉（冲之鸟）、马库斯（南鸟）、冈奇斯（中之鸟）诸岛在内；（c）库利尔（千岛）诸岛、齿舞群岛（包括水晶、勇留、秋勇留、志发、多乐诸岛）、色丹岛。（4）从日本帝国政府政治行政管辖权特别排除在外的更远地区如下：（a）1914年世界大战以来，日本以委任统治或其他方法夺取或占领的全部太平洋岛屿；（b）满洲、台湾、澎湖列岛；（c）朝鲜及（d）桦太。”针对GHQ的指令，至1946年底，日本政府先后发布《关于关税法罚责等特例之敕令》《关于出生及死亡之报告之文件》《决定战时补偿特别措施法施行日期等之敕令》《决定财产税法施行日期等之敕令》等文件，表明日本政府已完全接受了GHQ第677号指令的全部内容，当然包括琉球群岛与日本脱离的现实。

（三）国际形势变化突显琉球群岛在美国亚太战略之地位

关于琉球托管问题，实际上，根据联合国安理会中文历史档案，1947年4月2日安理会仅通过了一个决议，即第318号决议（根据文件编号），从其条文看，因为日本投降前实施委任统治的太平洋岛屿并不包括琉球群岛，美国的“托管”当然不应将琉球群岛包括在内。此后的“旧金山和约”是非法的、无效的，当然不能成为美国“托管”琉球群岛的国际法依据。可以说，联合国以至美国对琉球的托管从未实现。

世界进入冷战时代后，美国必须在东亚对抗苏中势力发展及维护美国利益的现实需求中考虑其对日政策包括日本领土范围限定问题，同时更加看重琉球群岛在东亚不可取代的战略地位。1948年10月26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制定了NSC13／2文件。其中第五条规定，从遏制苏联的战略出发，美国“应以最佳方式使国际社会承认美国在北纬29度以南的琉球群岛、南鸟岛、孀妇岩以南的南方诸岛长期的战略控制权”。美国方面的此类表述很多。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更加看重日本和琉球群岛在其维护东亚安全利益中的重要地位，并要“扶持日本在太平洋充当西方防御的天然桥头堡”。

另一方面，1947年 7月21日，日皇裕仁向外务大臣芦田均表示：“日本最终应与美国协调一致，而难以与苏联合作。” 在裕仁的干预下，日本在冷战世界中必然会完全站在美国阵营一边。1947年9月中旬，日皇近臣寺崎英成拜访GHQ政治顾问塞巴尔德，转达了日皇裕仁的意向：“天皇希望美国继续军事占领冲绳和琉球群岛的其他岛屿。这样的占领对美国有利，同时也为日本提供保护。这样的举动会得到日本人民的广泛赞同，因为日本人民不仅害怕俄国的威胁，而且在占领结束后，右翼和左翼团体的增长可能会引起某种‘事件’，而俄国可以利用这一‘事件’作为干涉日本内部事务的依据。”“天皇进一步认为，美国对冲绳（以及其他可能需要的岛屿）的军事占领应该建立在长期租赁的基础上——假设25年至50年或更长时间——主权保留在日本。这种占领方法将使日本人民相信，美国对琉球群岛没有永久的企图，而其他国家，特别是俄国和中国，将因此被阻止要求拥有类似的权利。”

在此基础上，日本积极准备和约签订工作，依靠美国，本应处于被审判地位的一方变成具有平等地位的谈判一方，把自己打扮成“战争受害者”“国际法规（《大西洋宪章》《波茨坦宣言》《投降书》等）的守护者”，有效利用国际形势巨大变化产生的需求，得以最终签署了对自身有利的“旧金山和约”。

1953年12月24日美日签订《关于奄美群岛的协定》，1971年6月17日美日签订《关于琉球诸岛和大东诸岛之协定》，均规定将这些岛屿的“行政、立法及司法上的一切权力”移交给日本。必须指出，美国在未与《开罗宣言》参与方中国协商、未经联合国安理会同意的背景下擅自将琉球群岛的施政权移交给日本，这显然是美日两国的双边私相授受行为，并未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即使从国际法的角度来看，琉球主权归属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国际性问题。当然，“琉球地位未定”不等于“琉球主权未定”，琉球主权始终应属于曾是独立王国子民的琉球人民。如何将主权交还给琉球人民，成为中美俄日等有关国家需要认真合议的重要问题。

（四）中国、苏联关于琉球·冲绳地位问题的主张与实践

关于琉球问题，中国国民政府内相关部门意见不一，主张多歧，蒋介石也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总体来看，开罗会议前主张收回琉球，当从准备开罗会议开始，蒋介石就认为琉球与台湾历史地位不同，不再提收回琉球之事。蒋介石为表示“没有任何私心”,两次拒绝了罗斯福打败日本后欲将琉球交给中国的意图，同意由中美两国共管，致使琉球在日本战败后失去了仅存的复国机会，中琉关系更未能恢复。蒋介石采取如此立场，一因考虑美国的地位与需求，其反共必须得到美国的支持；二因考虑对日关系不能做绝，从日本投降时提出“以德报怨”到不接收、不占领琉球，欲显示其不计旧恶、化敌为友的貌似高尚的形象。这种意识更蕴含着蒋介石内心深处惧日又亲日的心理情结。蒋介石一直容忍国民党中的亲日派，对日本在中国步步推进的侵略一再退让迁就，对日寇的南京大屠杀竟没有足够的抗议，暗地里派要员与日军联络疏通款曲，日本刚投降便请冈村宁次充任军事顾问，等等，皆为此种心理之表现。

为析解蒋介石对琉球归属问题的态度，本文数次转引其他论文称出自《蒋介石日记》的相关记录，其中有1943年宋美龄访美时蒋介石嘱咐其与罗斯福谈话的要点。近日得抗战历史文献研究会2015年编电子版（非卖品）《蒋介石日记》（1937—1945年，1948—1954年），经与该书核查，1943年10月24日的日记正文中无此记录，在全部正文之后的“杂录”部分，有一段记录全文如下：“10月24日补记，去年夏，妻与罗谈话要点。（甲）东三省、旅顺、大连与台湾、琉球须归还中国，惟此等地方海空军根据地，准许美国共同使用。（乙）越南应由中美两国共同扶助其十五年以内独立。（丙）朝鲜应即独立。（丁）泰国应保全其独立。（戊）印度在战后必须使之独立，缅甸亦然。（己）南洋各民族应明定训政年限，二十年内扶助其独立。（庚）外蒙古应归还中国，至于自治问题，则由中国自定之。”其中关键句“去年夏”难以理解，1942年夏或1943年夏宋美龄均不在美国，何来“与罗谈话”？但查1942年日记，其11月9日条记曰：“预定 （一）对美协商要旨与方案。（二）杨端六任设计事。（三）对美事项：（甲）长期同盟。（乙）东三省与旅大完全归还中国。（丙）台湾、琉球交还中国。（丁）要港海空军基地共同设备。（卅年为期）（戊）安南共扶。（己）泰国仍予独立。（庚）印度战后独立。（辛）缅甸与南洋各国共扶。（壬）外蒙归还中国，予以自治。（癸）中美俄同盟。”这两项记录说明开罗会议前蒋介石对东北、台湾、琉球和外蒙古回归中国乃念念不忘，却因多种原因促使其在开罗会议期间放弃了收回琉球的要求。

苏联对琉球群岛的态度不似蒋介石与国民政府之摇摆不定，其方针很明确，即琉球群岛属于日本，美国应结束占领将琉球群岛归还日本。究其原因，日本发出乞降申述后，斯大林就提出欲出兵占据北海道北半部等要求，均遭杜鲁门拒绝，斯大林于是以琉球问题回报杜鲁门。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共产党明确宣布其外交政策的基本点是对苏联和社会主义 “一边倒”，在琉球群岛地位问题上采取了与苏联保持一致的立场。1964年1月27日，毛泽东主席发表支持日本人民反美爱国正义斗争的谈话：“最近，日本全国掀起了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反对美国F-105D型核飞机和核潜艇进驻日本，要求撤除一切美国军事基地和撤走美国武装部队，要求归还日本的领土冲绳，要求废除日美‘安全条约’等等。所有这些，都反映了日本全体人民的意志和愿望。中国人民衷心地支持日本人民的正义斗争。” 毛泽东主席的谈话表明了中国政府的严正立场，极大地鼓舞了日本人民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反美爱国正义斗争。在中国“文化大革命”前夕的1966年3月8日，中日两国共产党代表团会谈。刘少奇团长说：“世界大战的危险性正在增加，应做好准备。……我们提醒你们要注意开展秘密活动。在进行合法活动的同时，也要搞秘密活动。否则将来会遭受损失。……什么时候搞武装暴动，这不能乱来，条件具备时可以搞。” 3月28日，毛泽东会见日本共产党代表团，双方就印度尼西亚形势交换了意见，毛泽东说：“日本的形势也危险。你们不做好准备有遭到毁灭性打击的危险。有议会也没有用。”毛泽东还严肃地问道：“（日共）党的势力在冲绳有多大，你们考虑了在冲绳开展游击战吗？”中国政府的立场是明确的，但正如《环球时报》刊登的某文所言：美日“移交”琉球“其非法性什么时候追溯都有法理依据”，“如果日本最终选择同中国敌对，中国就应考虑改变当前的官方立场，把琉球问题作为历史悬案重新提出来”，“视日本对中国的态度，决定中国政府是否正式改变立场，以中国政府的名义在国际场合提出琉球问题。一国政府在重大地缘政治问题上调整立场，这在国际上司空见惯”。

（五）冲绳Ⅱ期（1972年以后）：冲绳人民的斗争前景光明

1972年美日“移交”冲绳后，日本为达到长期稳定占有冲绳的目的，其治理冲绳的理念与冲绳Ⅰ期异少同多，即刚柔相济、宽严互依。

据2023年6月琉球新报社的舆论调查，26%的受访冲绳县民自我认知是“冲绳人”，16%是“日本人”，58%是“冲绳人（或宫古人、八重山人）+日本人”，在自认“冲绳人”中，先祖即“冲绳人”（可理解为琉球原住民）占60%（即占县民全体的15.6%）。至2022年10月1日，冲绳县官方统计人口为144.6万人。按以上百分比计算，琉球原住民约为22.5万人。另有统计，2023年7月，奄美群岛人口为10万人，若亦按以上百分比计算，琉球原住民约为1.5万余人。由此可推测出，在历史上的琉球三十六岛范围内，至今仍有琉球原住民近24万人。这是对琉球群岛具有真正历史性主权的24万人，其主权意识理应得到尊重。

另据2015年5月琉球新报社与冲绳电视台的联合舆论调查，绝大多数受访冲绳县民（94.8%）认为“应继承战争体验”（牢记战争教训之意），多数受访县民（58.6%）认为“不需要美军基地”，大多数县民（87.8%）主张“冲绳应扩大对冲绳事务的‘自己决定权’”。对于冲绳的未来，主张“仍为日本一县即可”受访者占三分之二，主张“成为日本国内的特别自治州”受访者为21%，主张“应该独立”受访者仅有8.4%。若按上述琉球三十六岛155万人计算，则主张琉球（冲绳）独立者约为13万人。另有冲绳民众对美国、中国的认识和对强化在冲绳列岛的自卫队配置的态度的舆论调查数据也值得关注。

目前在冲绳以琉球独立为宗旨的组织中，最重要者为1970年7月成立的琉球独立党，2005年8月改名为“嘉利吉俱乐部”。该组织主张琉球独立，但同时表示琉球独立后也不会因主张和平主义而出现军事空白，美军并不需撤走，为此或可能结成琉美军事同盟；该组织特意说明，俱乐部和党首皆没有接受过中国的援助，组织上、思想上与中国毫无关系。该组织进而主张“尖阁列岛”（指我钓鱼岛群岛——笔者注）是琉球领土，认为“这是明显的事实，应以武力保护之”。不仅如此，该组织还狂妄地赞同、支持所谓“维吾尔独立”“西藏独立”和“台湾独立”。另一个组织是2013年5月成立的“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

当前，琉球·冲绳人民强烈呼吁改变现状。第一，撤走美军基地，消除战争威胁；第二，加强对琉球·冲绳人民的人权保障，尊重琉球·冲绳人民的生存权和自治权，给琉球·冲绳人民创建和平、平等生活提供更多有利条件；第三，琉球实现独立。琉球·冲绳人民的合理要求和主张，日本政府理应重视。但日本政府无视琉球·冲绳人民的合理要求和主张，仍坚持不懈地为美国遏制和战争政策效力，不断升级在琉球群岛的军事部署水平。这是在违背琉球·冲绳人民和东亚人民民意的条件下改变琉球的现状。日本统治集团一再鼓噪“中国威胁论”，因此一旦“有事”，琉球必将首当其冲变成战场。为了不再次成为日本危险的战争政策的牺牲品，琉球·冲绳人当然要为制止日本政府的危险政策倾向进行斗争。

原本在日本地震最少、自然环境最幽雅、安全系数最高的琉球，战后70余年却始终笼罩在战争阴云之下，变成了与日本其他地方相比安全系数最低的冲绳。面对琉球·冲绳人民的如此境遇，中国人民同情心难以抑止，真诚希望天赐机遇，使琉球·冲绳人民得以摆脱困境，在东亚国际环境中重回“万国津梁”的重要地位。总而言之，冲绳的前途和地位取决于冲绳人民的选择和行动，换言之，琉球的前途和地位取决于琉球人民的选择和行动。

（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日本学刊》特稿，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如需转载，请注明作者姓名及出处）